十年前凌晨兩點多的那封電子郵件與世界的新進化猜想區塊鏈
區塊鏈的特性將有可能顛覆運轉400多年、建立在壟斷基礎上的現有金融系統。
區塊鏈世界的高潮與落寞,包括爭吵,其實都源起于2008年11月1日凌晨兩點多的那封郵件——題為“Bitcoin P2P e-cash paper”
肇始于這一年的美國次貸危機引發了新的全球性金融危機,并在此后的多年時間里,世界經濟開始一蹶不振,就連一直傲嬌的中國速度也出現了放緩和下行…繼上個世紀30年代的美國大蕭條之后,新的世界經濟大蕭條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世界又開始像僵尸一樣,政治家們卻不知所措。各個國家的財政大臣們如熱鍋上的螞蟻,試圖通過各種手段拯救本國經濟于危難之間。即使多國中央銀行多次向金融市場注入巨額資金,也無法阻止這場金融危機的爆發。直到2008年9月9日,這場金融危機開始失控,并導致多個相當大型的金融機構倒閉或被政府接管,慘不忍睹。
“全球一體化創造出脆弱和緊扣的經濟,表面上出現不反覆的情況及呈現十分穩定的景象。換言之,它使災難性的黑天鵝理論(意指不可能的事情)出現,而我們卻從未在全球崩潰的威脅下生活過。金融機構不斷的進行整并而成為少數幾間的超大型銀行,幾乎所有的銀行都是互相連結的。因此整個金融體系膨脹成一個由這些巨大、相互依存、疊屋架床的銀行所組成的生態,一旦其中一個倒下,全部都會垮掉。銀行間越趨劇烈的整并似乎有降低金融危機的可能性,然而一旦發生了,這個危機會變成全球規模性,并且傷害我們至深。過去的多樣化生態是由眾多小型銀行組成,分別擁有各自的借貸政策,而現在所有的金融機構互相摹仿彼此的政策使得整個環境同質性越來越高。確實,失敗的機率降低了,但一旦失敗發生.....結果令我不敢想象。”《黑天鵝效應》的作者在書里這樣寫道。
由于金融危機愈演愈烈,一籌莫展的美聯儲在第二年的3月18日宣布將在未來幾個月內收購3000億美元的長期美國國債和最多1.25兆美元房利美與房地美發行的抵押貸款支持證券,即所謂的“量化寬松”貨幣政策。“美聯儲的真正家底是8200噸黃金儲備,但即使將其全部拋售也僅值2700億美元左右,連此次購買長期國債的錢都不夠。” 各界紛紛評論指出美聯儲正在開印鈔機救市,而這將導致美元的通貨膨脹。
某個中東地區的國家總統憤懣地表示:“他們得到了我們的石油,卻給了我們一錢不值的廢紙(美元)。”為了因應美元貶值將帶來的經濟危機,這個國家甚至建議OPEC可以考慮自己推出新貨幣,包括成立經濟合作發展組織和貿易銀行。
不管怎樣,2008年這一年對于美國以及世界來說,都是非常灰暗的一個年度。在這一年里,危機肆虐:2008年環球股災,貝爾斯登被接管,美聯儲接管房利美和房貸美,流動性危機,美國國際集團陷入財困,美林證券被美國銀行收購,雷曼兄弟申請破產保護,華盛頓互惠宣布破產并被美聯儲接管后售予摩根大通,冰島瀕臨破產、三大銀行被接管,宣布以134億美金緊急紓困即將瀕臨倒閉的通用、福特、克萊斯勒等三大車廠...而在此后的幾年時間里,金融海嘯席卷到更多的國家。“二戰”以后建立的世界金融秩序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大混亂和大蕭條。
同樣在這個年度里,中國也是多災多難:初春遭遇罕見雪災,汶川大地震,三鹿奶粉事件全面爆發...中國經濟也隨之開始進入一個新常態。
世界各國以及它們的人民們,都在期待著奇跡發生。人們渴望著最終有一道縫隙能夠被出現,明媚的陽光可以照進來,從而一掃眼前的灰暗。各方面的專家們都在重提1930年代的美國大蕭條時期給人們帶來的恐懼和災難。
(二)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講,發生于2008年11月1日凌晨兩點多的一封電子郵件,都不會引起當時人們的注意;因為,這一年有太多值得關注的大事件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歷史的必然,恰恰是這封郵件在后來點燃了世界各國人民為之瘋狂的情緒,正如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那樣,一個新的平行世界的時代正在來臨——比特幣和區塊鏈的世界。
或許正如茨威格的《人類群星閃耀時》所寫的那樣,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有太多值得著墨的“歷史瞬間”——書中的2個決定世界歷史的瞬間:千年帝國拜占庭的陷落、巴爾沃亞眺望水天一色的太平洋、亨德爾奇跡的精神復活、老年歌德熱戀的悲歌、滑鐵盧的一分鐘, 英雄的瞬間, 南極探險的斗爭,西塞羅,威爾遜的夢想與失敗以及馬賽曲神佑般的創作——而這12個歷史瞬間神奇地降臨到12位傳主的身上,他們或是被命運高高舉起,送入英雄們的殿堂;或是被狠狠嘲弄,拋入千秋遺恨的行列。當強烈的個人意志與歷史宿命碰撞之際,火花閃爍,那樣的時刻從此照耀著人類文明的天空。
毫無疑問,2008年11月1日凌晨發出電子郵件的那個人——事后被翻譯成中文的名字叫“中本聰”,也是這樣的“傳主”,盡管至今為止整個世界都探究不到中本聰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的代號。不過,人們還是習慣稱之為“他”,一個深諳數學和密碼學的天才。他在那封電子郵件上署名為:Satoshi Makamoto,日語翻譯為中本哲史,中文翻譯為中本聰。
這是一個匿名者,據說是一個愛手機火車模型的天才黑客。人們開始對他表達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和好奇。這不僅是因為他發明了比特幣,而且還因為有傳言說他擁有一筆非常海量的比特幣財富。同時,他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人們顯然還不知道答案。
盡管人們都在想方設法的尋找他,無論是《新聞周刊》,還是《紐約時報》,亦或是《連線》雜志,最終都未果,以致于出現多次的“烏龍”。他自2008年11月1日凌晨兩點多向全世界發出他的那封鼎鼎大名的電子郵件后,盡管他在此后還發出過郵件,并參與網絡上的討論,但他的身份卻一直是個謎。時隔多年后的2015年12月他在Linux基金會的比特幣開發者群中發布了一封聲明。在這封聲明里,他“得意洋洋”的說:“Not this again.”(這次你們仍然沒有猜對)。
深夜的中本聰,在他的神秘的論文的“摘要”中這樣寫道:
“本文提出了一種完全通過點對點技術實現的電子現金系統,它使得在線支付能夠直接由一方發起并支付給另外一方,中間不需要通過任何的金融機構。雖然數字簽名(Digital signatures)部分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如果仍然需要第三方的支持才能防止雙重支付(double-spending)的話,那么這種系統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我們(we)在此提出一種解決方案,使現金系統在點對點的環境下運行,并防止雙重支付問題。該網絡通過隨機散列(hashing)對全部交易加上時間戳(timestamps),將它們合并入一個不斷延伸的基于隨機散列的工作量證明(proof-of-work)的鏈條作為交易記錄,除非重新完成全部的工作量證明,形成的交易記錄將不可更改。最長的鏈條不僅將作為被觀察到的事件序列(sequence)的證明,而且被看做是來自CPU計算能力最大的池(pool)。只要大多數的CPU計算能力都沒有打算合作起來對全網進行攻擊,那么誠實的節點將會生成最長的、超過攻擊者的鏈條。這個系統本身需要的基礎設施非常少。信息盡最大努力在全網傳播即可,節點(nodes)可以隨時離開和重新加入網絡,并將最長的工作量證明鏈條作為在該節點離線期間發生的交易的證明。”
中本聰在這篇論文里重述了比特幣的五個主要特征:
1)可以用點對點的網絡解決雙重支付問題;
2)沒有類似鑄幣廠一級的第三方的信任機構;
3)使用者可以完全匿名;
4)可以用哈希現金形式的“工作量證明”來制造新的貨幣;
5)用于制造新貨幣的“工作量證明”機制同樣可以用來預防雙重支付。
兩周之后,當有專家對此表達質疑時,中本聰予以了積極的郵件回復,時間是2008年11月14日06:56:55(GMT 8),他的署名依然是Satoshi Makamoto。他在回復中這樣寫道:
“工作量證明鏈”(proof-of-work chain)正是我解決“拜占庭將軍問題”的方案。我將在那個語境中對它進行重新表述。
一群拜占庭將軍,人手一臺電腦想用字符串模式匹配的方法,暴力破解國王的Wi-Fi密碼,當然他們已經事先獲取了組成密碼的字符串的長度。一旦他們開始模擬網絡發送數據包,他們必須在一個限定的時間內完成破解工作,并清除服務器和電腦上的記錄,否則他們就會被發現,那就麻煩了。只有當絕大多數將軍在同一時間發起攻擊和破解,這樣才能有足夠的CPU(中央處理器)和計算能力在短時間內完成破解工作。
他們并不特別在乎什么時候開始攻擊,只要他們全部同意就好。一開始的時候,大家決定這樣搞:任何人覺得時機到了都可以宣布一個攻擊時刻。而且,不論是什么時候,只要是第一個被聽到的攻擊時刻,就將被確定為官方的攻擊時刻。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因為網絡傳達有延遲和干擾,如果有兩個將軍差不多同一時間公布了兩個不同的攻擊時刻,那么有的人會最先聽到其中一個將軍發布的攻擊時刻,而又有些人則會最先聽到另外一個將軍發布的攻擊時刻。
他們使用一個“工作量證明鏈”來解決這個問題。當每個將軍接收到任何表達形式的第一個攻擊時刻時,他都會設置他的計算機來求解一個極其困難的“工作量證明”問題,對這個問題的解答是一個哈希(Hash)散列,里面也將包含著這次的攻擊時刻。由于這個“工作量證明”問題,非常難解,一般而言,就算所有人收到這個問題后同時求解,也至少需要10分鐘才能產生解答。一旦一個將軍解出了“工作量證明”,他將會把這個算出來的“工作量證明”向整個網絡進行傳播,每一個接收到的人,將在他們當前正在做的“工作量證明”計算的散列中附加上剛剛被求解出來的那個工作量證明。如果任何人正在計算他收到的其他的一個不同的攻擊時刻,他們將會轉向新的更新后的“工作量證明”計算當中,因為他現在的“工作量證明鏈”更長了。
兩個小時后,將有一個攻擊時刻被散列在一個有12個“工作量證明”的鏈中。每個將軍只要通過驗證(這條工作鏈的)計算難度,就能估算出平均每小時有多少CPU算力耗費在這上面,也就會知道:這一定是在分配的時間段內,絕大多數將軍的計算機共同協作才能生成的結果。如果“工作量證明鏈”中展示出來的算力足夠強大,可以破解國王的Wi-Fi密碼,那么他們就可以在一致同意的時間內安全地展開攻擊。同步、分布式數據庫和一個一致的、全局性的視野的問題如何解決?“工作量證明鏈”就是答案。
針對拜占庭問題的深入研究,科學家們曾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如果叛徒的數量大于或等于1/3,拜占庭問題不可解。
但解決困惑的無疑是中本聰。
在一個分布式的系統中,盡管有壞人,壞人可以做任意事情(不受protocol限制),比如不響應、發送錯誤信息、對不同節點發送不同決定、不同錯誤節點聯合起來干壞事等等。但是,只要大多數人是好人,就完全有可能去中心化地實現共識(Consensus)。基于互聯網的區塊鏈技術,克服了口頭協議與書面協議的種種缺點,使用消息加密技術、以及公平的工作量證明機制,創建了一組所有將軍都認可的協議,這套協議的出現,拜占庭將軍問題也就得到了解決。
所以,人們慣于用拜占庭將軍問題來闡述中本聰、比特幣和區塊鏈技術的偉大。
自此,世界終于裂開了一條縫隙,比特幣鉆了進來。兩個月后的2009年1月3日,中本聰在位于芬蘭赫爾辛基的一個小型服務器上挖出了第一批比特幣50個。那時候,比特幣還沒有廣為人知,也沒有被稱作“數字黃金”,人們還沒有進入為之瘋狂炒賣和“挖礦”的節奏。
一年半之后的2010年5月21日,第一次比特幣交易才出現:佛羅里達程序員Laszlo Hanyecz用1萬BTC購買了價值25美元的披薩優惠券。這項交易誕生了比特幣第一個公允匯率,后來面對高昂價格的比特幣,Laszlo Hanyecz無奈地說道,“我沒感到特別的沮喪,但比薩真的很好吃。”
2014年1月,比特幣兌換美元的價格峰值達到1120美元左右。但并沒有到此為止,比特幣一路在跌宕起伏中繼續上揚,三年后,居然超過了一萬美元(后來又一度超過兩萬美元)。超萬倍的漲幅令人震驚錯愕。一串字符如此昂貴,比特幣到底是貨幣資產,還是騙局?
人們開始為之著迷,也為之爭論不休。世界開始進入了一個比特幣的時代,無眠無休。
(三)
浩瀚世界竟然被一個匿名者及其創世的比特幣而引燃出新的“革命火焰”——毫無疑問,比特幣顯然正在影響著甚至開始沖擊了布雷頓森林體系崩潰后的現存的世界金融秩序。
而關于創世者中本聰的身世之謎以及比特幣所引發的數字黃金浪潮的爭論,眾說紛紜。但最有可能的是,面對新的世界的可能性,任何來自舊的世界的抵抗或許都是徒勞無力的,尤其是在如何看待數字貨幣(廣泛意義上的虛擬貨幣是包含數字貨幣的),唯一正確的態度和行動就是與時俱進,百舸爭流。
“我們投入大量精力試圖找出中本聰到底是誰。他的最后一句話是:已離開比特幣領域且轉移到其他事情上去了。但如此癡迷于比特幣的人(也一定知道比特幣需進一步開發),真能如此絕對地放棄嗎……中本聰擁有100萬比特幣,花了18個,他又會怎么處理剩下的幣呢?”2014年比特幣雜志里的一篇報道里如是說道。
人們的確在挖空心思地尋找中本聰。但也有人認為是多此一舉。人們同時好奇的是,中本聰為何一直沒有動他的錢包從而讓他持有的比特幣能夠“流通”——在比特幣系統的初期,只有中本聰和其他少數人在開采比特幣。這個任務很簡單,據估計,中本聰個人錢包中已有大約100萬比特幣。除了18個幣由于試驗目的而被花了,其他的幣都絲毫未動。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依照現在的評判標準,那將會使中本聰變成一個富有的人”,這也引出了一個問題,這么有錢的一個人為什么不花錢呢?
人們據此猜測說,他將私鑰丟失了。也有人分析說,他不敢以此來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許,他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更有人大膽的想象:中本聰本是美國中情局的一個代號,比特幣是美國主導的新貨幣戰爭的一個“天大的陰謀”。
不管如何,中本聰和他所創世的比特幣,都被視為是對現有世界金融貨幣秩序的一次挑戰和反叛。它甚至已經讓包括美國在內的世界主要經濟大國開始如臨大敵、風聲鶴唳。這是自二戰之后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及該體系崩潰以來能夠形成對現存秩序最猛烈的一次“大沖擊”。
達沃斯創始人Klaus Schwab則認為,作為人類文明每次躍升轉折點的蒸汽、電力和計算機具有不可替代的根本性革命意義,而因為比特幣而出現的區塊鏈則是繼這三個轉折之后的第四次工業革命。比特幣功不可沒。
人類的貨幣歷史從最開始的實物貨幣到金銀貨幣再到信用貨幣,走過了相當長的道路,其間伴隨著無數次的爭斗、流血和沖突。而脫離了金銀本位后,各國發行的法幣若非國家信用支撐,其基本價值就是印刷的一張紙,成本幾乎可忽略不計。如果主權國家發生秩序混亂等問題,法貨的信用價值也會隨之波動,并一落千丈。這樣的例子在歷史中很多。
相對于這些,比特幣恰恰是有生產成本和其基本價值的。同時,由于有了智能合約、數據不可篡改、分布式等,人們認為比特幣具有“數字黃金的價值”。
比特幣的基本原理并不復雜。就像專家們所表述的那樣,從技術原理上來說,它是一種P2P網絡 密碼學的創新應用;從博弈原理上來說,它制造了競爭,激勵用戶投入最好的資源參與;從市場原理上來說,它利用看不見的手來進行市場調節。但核心的關鍵在于正是基于價值認可的一種判斷,讓人們對比特幣有了廣闊的想象空間。進而,有一種共識的最大可能性。
只是,共識的“前夜”,往往是混沌和無序。
(四)
經濟學家弗里德曼在《貨幣的禍害》一書里的觀點提到:貨幣的本質不是信用,而是共識。貨幣本身甚至可以沒有實體的存在,如雅浦島石幣,只要達成共識,就算摸不著沉在深海,因為共識,也將被認可、繼續流通。
貨幣從交易中產生,歷經貝殼、金屬、紙幣等形態,現在數字貨幣,是否可能取代前者,成為新的主流貨幣形態?
“狂熱”的市場交易者不能給出理性答案,但基于虛擬貨幣與區塊鏈系統在社會效率提升方面的效能(如上述),卻可以直接為數字貨幣與其系統在未來長久存在提供肯定的理由:縱觀歷史任何提供社會效率的技術創新,終會找到一個恰好的落地點,為社會高效運轉提供支持。無論是電力、互聯網還是更新的具體領域,數字貨幣系統也將在未來,在社會各方平衡下,找到一個合適的定位,提高金融與非金融領域的運行效率。
“銀行業釋放了文藝復興,工業革命,并創造了現代,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新的問題:銀行作為世界貨幣的中介機構,已經變得十分強大,或者說是過于強大,當今的金融體系很容易受到銀行倒閉的影響,2008年9月份的金融危機深深地提醒著我們。…數字貨幣的崛起可能是命運進化的結果,互聯網已經大大地分散化全球經濟,但是整個中心化的金融世界仍舊停留在15世紀,而數字貨幣可以幫助它適應且生存。”
這是《華爾街日報》2015年1月24號-25號當期報紙的review版塊,作者簡單地科普了比特幣的工作原理以及它的優缺點,為什么說數字貨幣是有價值的。
此外,作者稱比特幣是近500年來,金融領域里最為偉大的創新之一。
“盡管比特幣在短暫的歷史中經歷了多次丑聞以及價格波動,金融機構已經對此給與了很大的關注。美國前財政部長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ers)告訴我們了一個關鍵性原因:過時的金融體系效率太過低效,如果毀掉數字貨幣將是一個巨大的錯誤,要么是居心不良的,要么是不合邏輯的。”
這篇文章最后繼續寫道:“最后,數字貨幣的崛起可能是命運進化的結果,互聯網已經大大地分散化全球經濟,但是整個中心化的金融世界仍舊停留在15世紀,而數字貨幣可以幫助它適應且生存。”
(五)
不可否認的是,比特幣牽扯諸多的地下交易的丑聞(但也正是由于有了“地下交易”,比如軍火走私、毒品買賣等,恰恰給比特幣有了使用價值的“錨”——中國人民大學國際貨幣研究所研究員曲強曾撰文表示:截止2016年,全球非法地下經濟的規模超過15萬億美元,甚至超過了整個中國的年GDP規模,僅次于美國。若其中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千分之一的非法交易用比特幣進行,比特幣最初錨定的經濟規模也十分驚人。),以及價格的潮漲潮跌。但誰能否認比特幣不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呢?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貨幣研究所曲強研究員甚至這樣直言不諱地表示:“更重要的是,可以把比特幣的定價權牢牢掌握在中國手中,使其為中國經濟和人民幣的未來做出更大的貢獻。”
“區塊鏈的特性將有可能顛覆運轉400多年、建立在壟斷基礎上的現有金融系統。”2018年3月28日晚,在清華大學產業創新與金融研究院組織的一場區塊鏈系列討論活動上,中國證監會原副主席、清華大學法學教授高西慶,對于區塊鏈技術可能帶來的顛覆性做了以上判斷。
類似這樣的對區塊鏈的擁躉和高調評價,在國內外,不一而足。盡管也有官員們對于區塊鏈可能引發的“風險”給予旗幟鮮明的批評和提醒。而國家的“94”政策,也時刻警示著“炒幣者”。
伴隨著區塊鏈的高潮與低谷,人們對其的認知和評價也開始發生著涇渭分明的分歧。同時,大眾對區塊鏈的情緒因為加密貨幣市場的熊市則走向了暫時的落寞……幣圈歸零,成為當下毋庸置疑的事實。
而以海南等地為代表的中國一些省份,以及以BAT為代表的互聯網寡頭們,對于區塊鏈技術的積極態度,已經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這一點:區塊鏈技術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俗話說,十年磨一劍。從2008年到2018年,整整十年,在高潮與低谷間,人們似乎完成了區塊鏈的啟蒙教育。如今,隨著下一個十年的開啟,人們關于世界的新進化猜想,又將會如何?或許,一切有關區塊鏈的輕易研判,都還為時過早。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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