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新年社交狂想曲:綠洲、朋友誰能贏得未來?區塊鏈

社交大佬騰訊在社交領域開始了自己的焦慮,騰訊上線視頻社交APP,微信、QQ兩大社交產品月活均有下跌。
1895古斯塔夫?勒龐 Gustave Le Bon在其所著的《烏合之眾》中先知般寫道:“我們就要進入的時代,千真萬確將是一個群體的時代。”
125年之后,網絡社交的再次崛起成為了現實之中對勒龐觀點的又一例證。
在互聯網群體時代,社交網絡成為了人與人之間的聯結點,而在社交領域,無數創業者前赴后繼,追逐新一代社交網絡的夢想和成就。有統計數據顯示,在剛剛過去的2019年,共有50多款社交APP上新,因而,2019也被稱為“新社交產品元年”。
2019年,字節跳動推出社交產品多閃、飛聊,羅永浩的子彈短信,王欣匿名社交“馬桶MT”,社交賽道上演了一場新品突圍與騰訊的阻擊,在始終未能打造一款成功的短視頻平臺之后,騰訊開始推出“新品社交陣列”以鞏固“社交霸主”地位。
社交2020:騰訊的“社恐焦慮”
2019年10月,Questmobile發布了《2019中國移動互聯網秋季大報告》,其中數據顯示,微信、QQ兩大社交產品月活均有下跌,月活同比減少0.48%和1.08%,與此同時,在短視頻等內容型產品的拉動下,頭條月活用戶規模同比增長18.6%。
2019年初,今日頭條發布視頻社交APP“多閃”,在發布會上,今日頭條首席執行官(CEO)陳林表示,“我們(與微信)不是同一類產品,我們只把最親密的人聯系起來,是做親密好友之間的社交,不做IM(即時通訊)。”
然而,這番頗有些“暗度陳倉”意味的聲明并沒有取得騰訊的“諒解”,在微信的全面封殺下,企圖以短視頻為差異點切入IM社交領域的“多閃”終于還是閃著了字節的“老腰”。經此一役,字節給騰訊敲響了警鐘,社交大佬騰訊在社交領域開始了自己的焦慮。
2019年11月,騰訊上線視頻社交APP“貓呼”,同月底,上線陌生人社交APP“輕聊”、社交APP“有記”,12月上線半熟人社交產品“朋友”,真人語音社交APP“回音”、匿名社交“燈遇”。
對此,有媒體朋友戲稱:“難道,社交大佬騰訊患上了社交恐懼癥?”
如果社交大佬騰訊都能患上“社恐”,那么,也許社交領域真的快要“變天”了?如果真要“變天”,那么2020或許就是個開始,因為2020元旦之后,人們驚呼,第一批90后已經30歲了,未來是95后和00后的天下了。
主流用戶迭代、微信活躍度下降,5G、VR爆發前夜、短視頻平臺的崛起...種種因素的集聚使得騰訊對于“被顛覆”的焦慮逐漸放大,因而,騰訊要不斷推出新品,去試圖滿足Z世代人群新的社交需求。
法國心理學家、社會學家古斯塔夫?勒龐認為,群體的的特點在于能夠形成一種“集體理性”,而這種理性在于“是把彼此不同,只做表面上相似的事物攪在一起,并且立刻把具體的事物普遍化。”這樣邏輯下誕生的觀點或者信息很容易在群體內部快速范圍化傳播,這也是社交媒體的傳播力量來源之一。因而,圈層化、垂直化,或許是未來社交不斷演進的大方向。
從這個角度來講,社交媒體的價值核心價值在于“群體相似性原則”下對信息的高效傳播,因此,網絡社交只是一種技術承載,與此同時,群體范圍越小,信息傳播的效率就相對越高。所以單從信息傳播效率的角度來講,IM是傳播效率最高的社交形式,因此微信/QQ才能成為“基礎設施”。
事實上,如今的社交之爭,IM領域已無爭斗的必要,微信/QQ作為互聯網通訊“基礎設施”的地位已然無法撼動,但柳暗花明的是,2020之后,IM之外的社交仍然大有可為。
有限社交邊界下的新社交形態
英國哲學家赫伯特·斯賓塞在十九世紀就曾指出:“表面自由的增加必然伴隨著真正自由的減少。”社交帶來的觀點表達的自由,同時也在不斷束縛著人們自身的表達意愿。
這也就是為什么如今人們在發朋友圈時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斟酌內容,并評估其可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所以,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降低社交空間的活躍度,甚至關閉朋友圈來尋求“沉默的自由”。
對此,波士頓大學傳播學院新興媒體系主任、教授James E.Katz認為,影響人們使用互聯網水平高低的,并非結構性和技術性因素,而是心理和文化因素。因而,一款新的成功的社交軟件必然是能讓人放下“壓力”的,并且能很好的補充朋友圈社交、微博社交之間的社交“空白地帶 ”。
國內版的instagram可能會成為彌補這一“空白地帶”的有效解決方案。其實,離這個解決方案最近的,是新浪的“綠洲”。
在過去,朋友圈、與微博承載國內社交媒體對于文字圖片社交的需求,但隨著“朋友圈壓力”不斷增大,微博日趨娛樂化和商業化,已然無法滿足用戶純粹的社交需求,綠洲上線時的用戶增速也證明了新社交需求的存在。
但相較于過度娛樂化和商業化的微博,綠洲則是一個instagram、小紅書等模式的集合體,且上線初期缺乏UGC內容的支撐,其產品中的內容本身缺乏真實感,很難引起用戶的情感共鳴。其次,開放邊界式的社交很容易由現實身份的差異從而形成“社交等級”,從而使綠洲成為事實上的“微博翻版”,從而喪失純粹的社交意義。
那么,既然不是綠洲,國內版的instagram會不會是一款短視頻社交APP?
其實,之前“多閃”的折戟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首先,文字比語音、視頻更具隱私性,即對方無法通過語氣、表情來獲取更多附加信息,從而更加隱秘。其次,多閃最缺的是以熟人關系鏈為核心的基礎社交架構,沒有這個作為底層支撐,“多閃”很難成功上位。
另外,微信并沒有革命掉文字交流,相反,文字和圖片的隱喻式表達,能吸引更多的關注以獲得更多的“社交貨幣”從而滿足參與者的群體認同感。
因此,在互聯網江湖團隊(ID:VIPIT1)看來,成功的國內版的instagram需要把握好社交群體邊界,是一種在擴展社交邊界的的同時又適當保留熟人關系鏈條的新社交形態。
這樣的新社交有兩個核心,一是有限社交邊界,二是更多的圈層化。
一方面,有限社交邊界下既能避免過多的社交壓力,以期達到一種“輕社交”的自由度,另一方面,有限邊界也避免了像微博一樣身份特征鮮明從而形成的社交層級。
而圈層化則意味著社交領域相對垂直,在泛社交之外以內容、興趣愛好、社交關系、性格、地理位置等形成若干個互不干擾的“小圈子”,在保持圈層文化的調性的同時,以算法推薦和微觀運營去增強用戶體驗。
以B站為例,在保持二次元和Z世代社區的調性的同時,不斷擴張,使得龐大的用戶基數與垂直內容共生,從而保持了圈層化獨有的氛圍和氣息。同時,在后期的運營過程中,也要謹慎面對商業化的問題,避免過度商業化動搖用戶的根基。
一場待來的騰訊社交革命
在關閉“朋友網”兩年之后,19年12月份,騰訊開啟內測實名社交APP“朋友”。國內多家媒體報道過后,騰訊方面卻始終保持緘默。根據澎湃新聞報道,從目前獲得的內測信息來看,朋友App是基于熟人關系鏈,幫助用戶拓展新朋友的一款產品。
在社交差異化方面,“朋友”為實名社交,通過算法智能匹配以精選動態來展示內容。相較于微信的封閉與QQ的多元,“朋友”的定位則像是兩者之間的交集,一方面基于社交關系鏈條,“朋友”的好友列表開放的,另一方面,相比QQ的多元,“朋友”的社交屬性相對“純粹”。
在“圈子”頁面中,“朋友”則更像Instagram,內容方面以圖文為主,分為可見好友、同公司、同城用戶的動態三個子列表,并支持位置距離顯示。值得一提的是,據澎湃新聞報道,在朋友官方認證賬號“朋友”的一則動態下,有名為張小龍的用戶表示:“測試中,多吸收大家意見。”該用戶主頁顯示工作經歷為騰訊,并已獲得認證。
實際上,作為微信、QQ、Instagram三者的“融合體”,“朋友”更像是微信的“自我救贖”,而非具有革命性意義的社交新品。
馬化騰面對媒體曾經談到過,擔心越來越看不懂年輕人,擔心自己被別人“革命”,但實際上,在社交領域中騰訊自己革命掉自己的概率遠遠高于被別人革命,其原因在于微信/QQ已經為騰訊構建起了以熟人關系鏈條為基礎的“社交壁壘”。
在互聯網江湖團隊(ID:VIPIT1)看來,做社交最難的不是產品迭代升級,也不是社交商業化的權衡,而是對于熟人關系鏈條的搭建,并形成一種“生態張力”,這種“生態張力”存在決定了微信/QQ作為基礎通訊設施的基本面,同時,也是騰訊完成“自我革命”的基礎條件。
跳出思維怪圈來看,也許騰訊所需要的“社交革命”并不是“顛覆式新品”的自我革新,而是當微信以通訊、支付、生活為核心成為互聯網生活基礎設施平臺之后,以“朋友”為載體的更加“純粹”的社交關系“圈層化”。至少“朋友”這款社交產品的出現也證明了騰訊正在這個方向上探索。
至于Z世代的年輕人,也許騰訊并不需要太過于擔心,畢竟屠龍勇士也有變成惡龍的那一天,當95后00后真正邁入社會的那一刻,“朋友”也好微信也罷,在環境威力法則下該用的總是會用。
結語:
有一句著名的歌詞寫道:“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不停的改變”。新元年的社交紛爭已然隨著時間的流逝成為過去,但新社交之爭仍然在繼續,我們也能看到,經歷過“社恐”之后的騰訊也重新將精力聚焦社交賽道,畢竟社交是騰訊大廈的根基。
作為普通用戶,我們也希望有更多優秀的社交產品來填補空虛的心靈。至于2020社交賽道戰況究竟如何,會不會有顛覆性的產品出現,我們暫且邊走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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